没多久,我就听到她那个案件败诉了。
听说她还被委托人找上律所,砸了工位。
这些我都没有管。
她已经和我无关了。
忙了好几个通宵,我回到家,低头看着门,没有进去。
以前看着从门缝里渗透出来的的光芒,就会觉得安心。
我知道打开门,我那看着肥皂剧的父亲会转头看向我,随后跑到厨房里,为我端出一碗他10分钟前做好的面。
他会对我笑,露出他左嘴角缺了牙的笑容,叫我快来吃面。
可现在望着那条漆黑的缝,像是一条看不见底的深渊。
我扯了扯领带,打开门。
半年前,我就是这么看着漆黑的门缝开了门,然后踩到了我父亲的手。
我父亲挣扎求生的手。
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,几乎将我吞噬,我前所未有的疲惫,脱掉外套,在沙发上躺下。
不想动,也不想吃东西。
手机铃声响了起来。
我闭着眼睛接通电话。
雷娉:“开门。”
我打开门,“你怎么来了?”
雷娉提着一个大罐子,“你爸给我擂的辣椒还剩很多,我最近生期,吃不了辣,怕坏了。”
我看看罐子,又看看雷娉。
她将给我带的外卖也一个个打开,又给我盛了擂椒,“吃饭吧。”
我坐下吃饭,抬头发现雷娉从包里拿出了我爸的卷宗在看,灯光下的脸十分专注。
我突然想起,一开始我父亲以为雷娉是我的女朋友,因为我们总是并肩作战,同进同出。
我熟悉她,就像她熟悉我一样。
其实我父亲一开始并不看好我和林灵。
因为林灵的家庭情况。
她的父母重男轻女,她排老二上有个哥哥,下有一个弟弟,林灵刚好伺候完老的,伺候小的。
从小林灵就在家承担了所有的家务和情绪垃圾桶,好不容易考到出色的大学,父母却藏起她的录取通知书,想用她换取高额彩礼,她最终忍无可忍,和父母决裂。
他们那一家人自私粗鄙,市侩阴狠。
我爸知道我心软,应付不了狡诈的人,尤其是卖着关系挖坑的人。
他这辈子吃够了苦,不想让她儿子再吃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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